Shib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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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龙朱白无差】寻人启事(上)(校园AU)

*应该能算是校园AU?半校外班半大学的那种。


皮诺草 / 1级

西安高级中学吧/ 14小时前

              请问一下,西高之前有没有一名叫做“白宇”的学生?应该是09届的。我是他以前的旧识,但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人认识的话,能麻烦转告他一下吗?万分感谢。

 

这个帖子是白宇的一个高中学弟转发给他的,说是有人在贴吧找他,让他上去回复一下。

在贴吧上找人固然是一件少见的事,但更让白宇觉得不解的是,此时他已经高中毕业快两年,就算真有人要找他,也完全没必要去高中的吧里发帖。

白宇盯着“皮诺草”这个ID,眯起眼睛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索了几秒,却生不出任何的熟悉感。

他皱着眉,胡乱摸索了一会儿新版的贴吧界面,才好不容易找到了私信键,给“皮诺草”发去了一条消息。

鳇呔子:你好,我是白宇

鳇呔子:请问你是?

对面那人没过多久就送来了回复。

皮诺草:我是朱一龙

龙……哥?

屏幕上那几个字在一瞬间都快被白宇盯出了叠影,他呼吸一滞,瞳孔因为惊讶的原因猛地一缩。

白宇的脑海里几乎下一秒就蹦出了朱一龙那张精致的脸——明眸皓齿,温润如玉,就好像湖畔弥漫起带着淡淡青草味的雾气,虽美到极致却丝毫不给人以压迫感,反倒是以其温柔静默让人心醉神迷。

 

白宇和朱一龙的初见是在他们俩高二暑假的时候。

那时候白宇刚刚决定了要参加艺考。

白宇的父母对他平时那整天闯祸的性子已经没了想法,就干脆大笔一挥,把他送到了西安最好的一家全日制艺考培训中心去。

朱一龙当然也是抱着和白宇一样的目的去参加培训的,但他和白宇这个本地人不同,光是来西安的路就要乘火车乘上好几个小时。

 

报到的那天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酷暑。朱一龙戴着一顶棒球帽和一副墨镜,一个人略有些气喘吁吁地拖着一个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走到一栋在当时看起来十分现代化的高楼楼下。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揉皱的通知单,想要核对一下这栋楼的门牌号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绕着楼走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看见标注了门牌号码的那块绿牌子。

让人焦躁的蝉鸣配上扑面而来的热浪,朱一龙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可他却仍旧在那栋楼前徘徊。楼里空调的冷气从门缝中溢出,吸引着朱一龙迈步进去向人询问,可玻璃门内那位隐隐可见的,板着一张脸的前台大妈却让朱一龙顿时有些望而却步。

正当踌躇之际,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在朱一龙的身后响起:“那个……你也是来这儿报到的?”

朱一龙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墨绿色T恤的男生。那人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但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线和高挺的鼻梁还是能让人推断出墨镜下英俊瘦削的脸庞。

朱一龙的脸上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他点了点头,说:“嗯,是的。”

白宇的手里抱着好几包刚买的薯片。他朝着那栋楼的大门抬抬眼,对朱一龙说:“那你赶紧进去吧,今天外面真热。”

朱一龙终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拉着那个巨大的行李箱,跟着白宇的脚步走进了楼里。

 

这个艺考培训班是一个高档的私人小班,为了取得最好的训练效果,在暑假的两月中都实行寄宿制。

白宇早到半个小时,已经选完了房间,于是他便直接跨坐到前台的桌子上,拆了一包刚买的薯片,“嘎嘣嘎嘣”地吃起来。

朱一龙把背包放下。因为刚进入室内的原因,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还浮着一层未来得及消退的细密汗珠,白宇颇有兴致地抬头去观察这位新同学。

朱一龙一边道谢,一边从前台手里接过了表格和水笔,然后又认认真真地填写着表格上的每一项内容。

白宇的视线被朱一龙那双极为出挑的眼睛所吸引。只见那人低着头,他又长又密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就好像新生天使的羽翼,纯洁无暇得让人心生怜惜。白宇刚放进嘴里的一片薯片都差点要融化在了他的嘴里。

白宇的喉结微动,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个……我正好缺一个室友,你要不来和我住?”

朱一龙闻声,抬头看白宇。

白宇此时已经熟练地换上了一个容光焕发的笑脸,墨镜被他自己摘掉,露出底下的一个带着明晃晃的热情的眼神。

朱一龙觉得自己这一路来的疲倦好像都被这个灿烂的笑容一扫而空了,他也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答应道:“好啊。”

 

男生之间的友情总是在不断的打打闹闹中逐渐升温的。

在热情欢脱的白宇的带领下,他们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他们会在一大早互相把对方从床上拖起来,会一起卡着时间点跑去赶上午的第一节课,会在理论课上小声地说悄悄话,会在形体课上死命地去压对方的韧带,会在表演课给对方要饰演的人物提出奇怪的设定,会一起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吃盒饭,会一起从超市里搬着一大箱零食往往房间里堆,会在晚上一起窝在床上拿着NDS联机打怪物猎人,会在深夜一起谈未来谈理想。

日复一日。

朱一龙觉得自己好像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开心,那么频繁地笑过。他喜欢,并享受着和白宇在一起闹腾的日子。

他喜欢白宇在沙发还空着的时候拼命往自己身边挤的样子,他喜欢白宇突然从背后跳出来给他的一个熊抱,他喜欢白宇用手扯起自己的嘴角让自己多笑笑,他喜欢白宇在大晚上把他拉到大街上压马路,他喜欢白宇躺在他腿上撒娇似地喊他的一声“龙哥”。

朱一龙对白宇的趋之若鹜,就好像是一株生长在荒芜的角落里的野草。它在不知不觉中滋长,然后疯狂地蔓延遍他的心房。

他慌乱,他渴求。

等朱一龙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名为“白宇”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一节表演课,课前的准备活动是要大家同时饰演五个不同身份设定的人。

在饰演完前四个之后,朱一龙只听见老师用一种略带期待的语气说:“最后一个……我们演热恋中的情侣,在情人节的晚上,拿着礼物在广场上焦急地等待着迟迟未到的恋人。”

他们并不常练习有关爱情的场景,因此没有一个人立刻做出了反应。

朱一龙闭上眼睛揣摩了一会儿情景,在决定之后便加快了脚步在教室里走动起来。

因为要演出即将见到恋人时的紧张,朱一龙的牙齿时不时地会咬一下下嘴唇。他的两只手放在身前,无意识地摩擦着因为焦虑而略微有些发冷的手臂。他低着头,眼睛却试探地划过教室里的各个角落,想去寻找自己恋人的踪迹。那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是渴望,是期待。

——然后他便对上了白宇的眼睛。

和朱一龙不一样,白宇的眼神是热切的。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场景中恋人的迟迟未到而感到焦虑,反倒是在心中无数次地规划着等会儿他们将见面时的场景,于是越想越兴奋,脸上是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白宇看到了朱一龙望向他的眼神,心里竟然下意识地把朱一龙当成了场景里他的恋人,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又在瞬间变成了甜蜜的璀璨一笑,眼睛里毫不掩饰地盛满了热烈的爱意,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朱一龙拉到自己怀里。

朱一龙愣愣地看着白宇脸上的表情发生的一系列转变,却在对上他充满爱意的眼神时条件反射般地快速转过了头。

噗通,噗通。

朱一龙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的脑海里挤满了白宇刚才的那个笑和那个眼神,心中那头乱撞的鹿仿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于是便忙不迭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师对着朱一龙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点疑惑:“朱一龙,我让你演的是热恋中的情侣,不是暗恋中的小男生啊——”

朱一龙只听见自己的心中暗骂了一声“靠”,可一开口却只好道歉:“对,对不起。”

白宇站在五米开外处,有些不解地看着朱一龙的略显匆忙的背影,还隐隐可见他泛红的耳廓。

白宇的心好像被这一幕戳开了一个小口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周围盘旋。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最后一天的课上,老师让大家给每位同学都写一句话,然后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好再联系。

那是十年前,一个连QQ都还没有普及到手机端的年代,所有的通讯联系都是靠着一个手机号。

白宇在纸条上把自己的手机号端端正正地写下来,然后补上了一句简单的“以后要再联系”。

他盯着那张纸条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光是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简短,无法表达出他对朱一龙的一腔热情。于是他又在那句话下面画了一个火柴人,并给那个火柴人添上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那是他最喜欢朱一龙的部分。

朱一龙打量着白宇那拙劣的画技,有些嫌弃地吐槽他说:“你这画的怎么和恐怖片似的……”

白宇叫了一句“哇龙哥你有眼不识泰山”,但想了想还是又给那个火柴人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并在下面补充了一行字:希望龙哥能天天(和我一样)开心!

“呐,我的心血之作,给你!”白宇把那张纸条往朱一龙面前一递,声音里又带上了笑意。

朱一龙接过白宇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口袋中去,然后把自己刚写好的那张纸条规整地叠好,然后轻轻往白宇的手掌心里一放:“你的。”

白宇调侃的眼神打量着朱一龙:“叠那么好,写了什么呀?”

朱一龙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他最终还是眨了眨眼睛,问白宇:“……你想看吗?”

白宇看着朱一龙那个似桃花潭水一般深沉的眼神,突然间呆住了。

他的心里居然第一次冒出了退缩的心思。

他总觉得朱一龙的那双眼睛里还含了一点别的什么,复杂得很。

那是分别时的悲伤吗?是遗憾吗?是对他们之间友情的珍视吗?都不是。

——是隐忍。

但白宇看不懂那隐忍。因此他感到疑惑,感到好奇,也同时感到隐隐的不安。

他手里捏着的那张朱一龙递给他的纸条仿佛快要燃烧起来,把他们俩一并吞噬殆尽。

白宇的大脑是从未有过的混乱。他不敢,也无暇再去顾及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于是他像是扔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把那张纸条飞快地塞到了书包放水壶的那个小袋子里,然后换上了一张和平时一样的笑脸,对朱一龙像开玩笑一般地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挑个黄道吉日再打开来看啦。”

 

挑个“黄道吉日”再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白宇不安的心情还是一直持续到了当天晚上。

说实话,他的心的确是一直挂念在那张朱一龙写给他的纸条上的。

他当然想知道龙哥会给他写些什么,但心里却没有由来地对那张纸条充满了敬畏,以至于始终没有鼓足勇气把纸条打开。

他无法控制地猜想那张纸条上可能是一段长长的独白,但独白里写了些什么,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细想下去了。

一直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宇才终于说服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坐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下定决心将那张纸条展开。

可让白宇没想到的是,在那张A5大小的纸条上,除了朱一龙留下的手机号码之外,只剩下了两个字:抬头。

抬头?

……就这样?

和自己的猜想大相径庭的纸条并不能让为此焦虑已久的白宇信服。他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直到确认了那两个字的确是朱一龙留给他的唯一信息。

白宇皱着眉,只好依言把头抬起,可在他眼前的,也只不过是他家那略微泛黄的白色天花板罢了。

抬头还能看见什么?白宇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不信邪地抬着头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第五次在窗前停留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想法。

这个“抬头”难道是……抬头看天的意思?

白宇“嘶——”的一下把厚重的窗帘拉开。

一束明亮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的昏暗的屋内,就好像是座指引着白宇视线的灯塔。

满月。

白宇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欣赏一次夜景了。他看着那一轮玉盘一般宁静柔美的月亮,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朱一龙的影子。

今夜月色真美。白宇想。


tbc.


算是尝试了一下新的风格......有建议的话希望大家可以友善地提出来QAQ


明天会更


希望大家可以点个小心心~为你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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